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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黎在装醉,而我们真的醉了

《蔚蓝的天·旅美小简》
——陈之藩

★★★★☆

【书摘】
《蔚蓝的天》

「我最喜欢与中学的小朋友们谈天,喜欢他们的天真无邪,喜欢他们的大惊小怪。」
「有一次,我大声疾呼的说:“我觉得新诗,像现在这种做法,是注定没有前途的了,因为与中国的传统可以说完全无关了。我不信在与传统完全无干的土壤里会长得出艺术来!
大家要知道:要有好久好久的历史,才能产生一点儿传统;要有好长好长的传统,才能产生一点儿品味;要有好多好多的品味,才能产生一点儿艺术!
除非你不把诗当成艺术来处理;如果你还认为诗是艺术的话,你就不能离开传统,你就不能离开历史;我说的是中国的传统与历史。”」
「那朵天边的白云,
嵌着一线紫色的条纹,
唤醒了我沉睡的记忆,
这记忆已沉睡了三十年光阴。
——华兹华斯(陈之藩 译)」
「我想上哲学系,是想从里面取得力量,我想以我自己的力量堵住排山倒海而来的狂潮。」
「作者在自己培起的园林,采来带有露珠的花朵,钏成美丽的花圈,献给世间原无此事,而空嚷嚷一场的爱情。」
「在你心中有一座电台,
大地上优美的、勇敢的、有力的声音
从八方播来。
只要你收听这些青春的消息,
那么你的青春即是存在。

当电台的天线一旦塌坏,
讥讽的冰与悲观的雪
在你心灵上层层覆盖。
那么你的青春真已逝去,
你的年龄确已老迈。
——伍立曼(陈之藩 译)」

《旅美小简》

「在热闹中感觉孤独,是这个时代的病。」
「人本来是渺小的东西,但他常常需要有一种感觉:即感觉自己很伟大,这样才能活下去,如果真正感觉到自己是渺小的,是无助的,人的尊严一去,人的生活即枯萎了。」
「这种现象足以证出街道虽交织着一片骚音与速率的画幅,而灵魂深处,却是一片寂寞与空虚。」
「“所谓悲观,是见某套价值行将消灭,而设法保存,觉保存之无法,乃感悲观。”(金岳霖)」
「我把功课推到一旁,伏案哭了。」
「在历史上悲哀到底的时代,总还有新亭对泣的哭声;最可怕的是死寂。我们这一代,真如死一般的寂下来了。」
「其实,人生不过是在并不幽静的水边空钓的一场的玩笑,又哪里来的鱼!」
「其实,所谓宗教,不过是崇拜一完美的人格,这一派的思潮都是呼唤人要从物质的疯狂追求,到精神的清明觉醒。用另一句话说,要在淡漠的天空下,褐色的地球上,造出一能站得住的人来。」
「问题如一波一波的浪花;思想如一片一片的潮水,贤哲的微言与点金的魔术全禁不住一个人对生的畏惧与对死的悲哀。」
「魔鬼是什么?是以生也有涯,知也无涯的慨叹,来掩饰自己的懒惰;是以天地逆旅,百代过客的诠释,来解嘲自己的苟安。是以淡泊明志,作为学优则仕的准备;是以滔滔皆是,作为自甘沉沦的遁辞。」
「时代变异以后,对一切事务的真正价值要重估。」
「然而我们要看清,时代风雨是排山倒海之势,一叶孤舟在惊涛骇浪之中,竭尽所有求生存是第一义,来不及惆怅夕阳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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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小感】
前半本是外国诗译介,极主观的介绍,诗倒是译得颇好;后半本极其真切,一句「我把功课推到一旁,伏案哭了」读得泪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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